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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9章 坑深569米 不負苦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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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倩一作,大家都很鬧心。

李躍峰連罵帶打,終於把這煩人精打發走,仍不解氣似的,罵罵咧咧的回到位置上。

李水仙象征性的說了他兩句,也坐下來吃飯。

兩人的胃口都很好,似乎沒受到王倩的影響。

任良自然而然在茍小小身邊落座,輕輕的問:“你吃過了?”

這還是他認識的任良嗎,咋一點兒也不像。李躍峰聽不得他輕聲輕語的跟誰說話,酸得他起了一身起皮疙瘩。

茍小小手支著下巴,扭臉看向視線似乎不曾轉移過的任良。

“我吃過了。你不用訓練嗎?”

“中午休息。”

軍事學院的學生又不是鐵打的,每天的訓練強度那麽大,總得有休息的時間。

李躍峰用力的咳嗽一聲,打斷他倆含情脈脈的對視。

“那啥,小小,”他開口道,“我記得之前在安豐鄉的時候,你說你寧願去打工,也不把時間浪費在校園裏,咋突然想不開,跑軍大上學來了?”

茍小小輕嘆一聲,有些無奈道:“此一時彼一時。”

見狀,李躍峰略楞一下,“咋了?”

就連李水仙也聽出來,茍小小剛才說話的口氣中有幾分認命的味道,“這學,你不想上,誰還能為難你不成?”她看任良一眼,猜測說,“該不會是良子他姑讓你來上學的吧?”

“是鄭局長——”

聽茍小小提起鄭國華,又對上她投來的暧昧眼神,李水仙不禁有些赧然,心裏亂成一片,去故作鎮定,自然而然的接著說:“是老鄭啊。他現在是省裏的教育局局長,想把你弄到哪個學校都易如反掌,像之前躍峰讀的那個學校就挺好的,老鄭咋把你送到軍大來了?”

這又不是啥軍事機密,茍小小覺得跟他姐弟倆說也不打緊,於是便合盤托出:“其實他把我送到軍大來,也不純粹是讓我來學習的,也是讓我照顧一下軍事學院的學生。”

“照顧?咋照顧?”李躍峰想到了自己家的女傭孫阿姨,難不成鄭局長讓茍小小來軍大是給軍事學院的學生當保姆?

“教他們一些腿腳功夫吧。”這也算是茍小小的強項吧。

李水仙說:“讓你一個學生去帶學生,難道這學校裏沒有專門的教官嗎?”

茍小小笑了一下。

她能說她前不久才把軍事學院的一個教官打趴下麽。

“這有啥好玩的!”李躍峰不太滿意鄭國華這樣的安排,替茍小小打抱不平起來。

茍小小臉上的笑意微斂,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勁兒,“這可不是好玩不好玩的事,這是很嚴肅很莊嚴很神聖的一件事!”

李躍峰楞住。

他還是頭一次見茍小小認真起來。

茍小小又嘆息一聲,掏心掏肺道:“其實我也不想幹,但是吧,讓我上學是連長的遺願,鄭老哥知道我不會拒絕。他又擔心我在學校裏會受欺負,就請好多有權有勢的人在我那封保送信上簽名,大概托了不少關系走了不少人情,讓我在學校倍兒有面子。我也不能辜負他這一片苦心……”

聽她說這番話,李水仙頗為動容。

真是沒有對比,就沒有傷害。

她這個傻弟弟要是能有茍小小一半懂事,家裏人也就不會那麽發愁了。

李躍峰有些悶悶不樂,“那你說做生意的事呢?”

“先把大學這幾年混完再說吧。”茍小小還年輕,年輕就是資本啊。想了想,她又松口道,“如果有機會的話,可能會在大學期間創業吧。”

李水仙拿茍小小做榜樣,教訓自家弟弟,“你看看人家小小,再看看你!成天渾渾噩噩的,不知道自己該幹啥,你羞不羞!”

“你知道啥!”李躍峰可不像表面那麽沒心沒肺,“從安豐鄉回來,我一直在等著小小到城裏來,我倆一塊兒去做生意!”

誰知道,說要創業的茍小小,居然跑來上學了!

這搞得他很郁悶啊。

“上學也沒啥不好。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,就是培養學生在走進社會前一些方面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吧。”被無視了很久的任良,終於有了一點存在感。

這話聽著未免冠冕堂皇了些,卻說的很實在。

見李躍峰看著茍小小發呆,李水仙拍了他的後腦殼一下,催道:“趕緊吃,吃完讓良子帶你認認路。我去小小宿舍看看。”

“我也去!”

李水仙又拍了他一下,“蠢才,女生宿舍,男生能進嗎!”

吃完飯,茍小小帶李水仙去她住的女生宿舍。

任良領著李躍峰參觀校園。

李躍峰對周圍的校園景致一點兒也不感興趣,一個勁兒的在埋怨任良,“小小啥時候入學的?她來城裏,你也不跟我說,怎樣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吧,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!”

任良斜眼瞥著他,“朋友,你當我是朋友嗎?咋不見你這麽關心過我的情況?”

李躍峰幹笑了兩下,振振有詞的說:“你走哪兒都有人照應,用的著我關心?小小就不一樣了,她一個女孩家,在城裏舉目無親,無依無靠的,咱們不照應她,那誰來照應。你說是不是。”

“是你個大頭鬼!”任良毫不誇張道,“她可沒有你想的那麽柔弱。我敢說,在整個軍大,誰也不敢招惹她。就連各個學院的院長,也都得把她捧在手心裏。”

“她再厲害,也是個女孩,還是需要保護的。”李躍峰對這一點很執著。接著,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,“她來城裏,還跟你同校,你也不跟我說一聲,是不是害怕我過來把她從你身邊搶走?”

任良給他丟了個鄙視的眼神,似乎完全不把他看成是一種威脅。

“我跟你說,也得有機會呀。我們軍事學院跟其他兩個學院不一樣,進行的是封閉式訓練,沒有教官開的假條就隨便出校門,那是要受處分的。”

這才是真正的冠冕堂皇的話。

李躍峰卻沒有聽出來,“你不用直接去找我,可以給我打電話呀。”

“我又不是沒往你家打過電話,你問問孫阿姨我往你家打了幾個電話,然而你人呢?”

任良這話說得李躍峰頗為羞慚。

任良最近這幾天往家裏打電話這事,李躍峰從孫阿姨那聽過幾次。所以,這事兒,他是知道的。

可他這幾天在外面跟朋友耍,玩瘋了都,錯過了任良的電話,錯過了還不止一次。

李躍峰有點不服氣,仍怪罪他,“你可以讓孫阿姨給我帶話呀,或者你給我寫信呀!”
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

任良說:“我讓孫阿姨給你帶話,我咋跟孫阿姨說?我在孫阿姨耳朵跟前提女孩的名字,那回頭孫阿姨還不得報告給你爸媽?我給你寫信?都住在一個市裏,我給你寫信,我有病啊!我給小小寫的信我都寄不出去,我給你寫信就能寄出去了?”

李躍峰問:“咋寄不出去?”

“學院裏管的嚴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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